“哎,没想到全知全能伟大的国王陛下也有正常的时候啊。”花子像是第一次认识他故作惊讶的捂住嘴,“哎呀,经常忘记您也只是个17岁少年而已嘛。”
“行了行了,一大盘食物还塞不住你的嘴。”
被花子一打岔,迹部也认真考虑了这些天来由于比赛失利和手冢受伤住院不快的由来,回忆一下,近段时间自己的确有点心浮气躁按捺不住火气,也许真是那个原因吧——那个绿川三郎也要占一部分!既然能够坦然面对那段经历,就不该再回避之后的问题。手冢那家伙,到底要不要给个人情呢……
“那你要去看手冢前辈吗?”花子用最纯洁最无辜的表情问,双眼不放过迹部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企图发掘点暧昧的迹象。
可惜想清楚这段时间反常原因,又果断作下“就这么办”决定的大爷已经完全恢复正常,无动于衷的开始吃东西,作为学生会长和网球部长的一面重新将他完美的武装起来。即使偶尔会焦躁会迷惑,但他不会忘记自己叫做迹部景吾,一切不华丽的情绪休想打败他,永远。
“要去吗?”没有死心,花子还在问。
优雅的擦擦嘴,迹部微笑着回答:“那是我的事。”
郁闷的吃着已经快凉掉的食物,她就知道,水仙一旦出现那种拽得什么一样的笑容,就意味着一切没商量。难得觉得像个小孩子一样气呼呼的水仙有点可爱,马上就又重新开始装蒜了。真是不可爱!
吃完了饭走出餐厅已经是晚上9点多,花子伸个懒腰还在庆幸终于可以结束多灾多难波澜壮阔的一天,快乐的回去和游戏机们相亲相爱。迹部的声音就如同以往一样无情打碎了她的美好设想。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坐地铁,你还是呼叫司机先生来接你好了。”花子摇着头,生怕这位大爷跟着自己回家。
“说起来,东京的地铁我还没坐过,干脆今天就坐一次。”不知为何兴致勃勃的迹部揪住花子,“走,我们去坐地铁。”
可恶的有钱人,庶民每天得干的事对你们来说就和大冒险是一个性质吗!花子被一路拖到地铁站一边买票一边腹诽。大少爷甚少来这种地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电子导航系统:“这个不错,在冰帝里面也弄几个……”
生怕他再看下去就要在学校里面挖地道,花子连忙拉着他的手挤上了到站的地铁,已经过了交通高峰期车上空荡荡的,总算是避免了被挤成沙丁鱼的危险。花子刚刚松口气,就听见迹部很遗憾的说:“为什么一点都不挤?看新闻上说这种廉价的交通工具不是都很拥挤的吗?”
我不认识这个人,所以不要看我!被车厢里面的乘客齐齐注目,花子真想哭啊。
走到家门口花子已经是心力交瘁,16岁的青春活得好辛苦,这样下去更年期会不会提前啊喂。
“再见,兄长大人。”其实更想说永别,不过想了半天还是不敢,花子有气无力的打开大门,“你怎么还不走,要等司机来接你吗?行,要进来喝茶还是聊天我都奉陪,哈哈哈哈。”
“已经叫了司机过来,估计马上就到。你自己回去,记得把门锁好。”
迹部站在门外没有要进去的意思,花子默默叩谢上苍,摸黑去开灯,按下开关却没有灯光:“嗯?怎么回事?”
注意到周围的房屋都是一片黑暗,迹部回答:“停电了吧。”
“啊,我忘了,街道发了通知今晚要停电到12点——你脱鞋做什么?”
迹部理所当然的说:“既然要停电到这么晚,你一个女生在家不安全。”
“不用了,司机先生马上就来接你了!让人家白跑一趟多不好。”花子左挡右拦就是不想让他进来。
迹部摸出手机拨通电话:“喂,是我。不用来了,告诉妈妈我今晚在叔叔家过夜,对,好的,再见。”
推开哑口无言的花子,大爷堂堂正正的再次走进玄关:“这下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今天我就睡这儿了。”
保持着石化姿态的花子怔怔呆立原地,直到迹部在客厅不耐烦的问:“你家的应急灯在哪!”才如梦初醒垂头丧气的换鞋锁门。
不担心?我现在更担心了!兄长大人啊,您尊贵的大脑到底是那一点抽风,这种难能的体贴请去挥洒给别人,我真的不想要蔼—
黑色布鲁斯
事实已成,反对无用。如果不能反抗就尽情的享受好了——虽然是想这么说。目睹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等着自己削苹果的兄长大人,花子很怕自己一时手滑把刀栽到他头上。正义凛然的说着一个女孩子单独在家很危险,那你一个大男人呆在这里就很安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