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再只是“刚刚认识的普通高中同学”的关系了。何止不是普通的同学关系,甚至有些暧昧。

河野的视线下移,落在了日向翔阳放在书桌上的画夹和便当盒上,“这是什么?”

他问的显然是装着画的画夹。

便当盒不止是日向翔阳自己的,还有歌崎爱良的。在午休时间快要结束、离开天台的时候,日向翔阳主动提出要把便当盒清洗好再还给歌崎爱良,毕竟他吃人嘴短,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做。

歌崎爱良当然从善如流地同意了,既然要还便当盒,那就代表下一次的见面也有正当理由,她怎么可能不答应?

“是画。”日向翔阳想了想回答。

看日向翔阳没有打开画夹给他看一眼的意思,河野也没有要强行看——但他记得,这东西最开始是歌崎爱良拿着的,现在又到了日向翔阳的手上,显然就是歌崎爱良送的。

“人与人的差别为什么这么大——”河野仰天长叹一声,坐回了座位上。

日向翔阳摸了摸鼻子,将收纳着画的画夹藏进了桌斗里,仔仔细细地放好。

——这是歌崎爱良的心意,他想要珍藏。

日向翔阳又一次失眠了。

歌崎爱良从这周一开始就在参加美术社的部活,这和排球部结束社团活动的时间恰好错开,所以日向翔阳是一个人回家的。

他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画好好装裱起来——日向翔阳特地从家里翻出了闲置的挂画,将歌崎爱良的那副铅笔的素描图替换原本的画作,装进了玻璃画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