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层关系,他才勉强放心。再怎么说,白鸟泽学园也不可能对校董家的孩子疏于照顾吧?

结果现在歌崎爱良不声不响填报了别的学校,直到开学迹部景吾才知道这件事。

“对不起。”她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骗了你我很抱歉。但是……我想去乌野是有非去不可理由的。我想在乌野读书,唯独这一点我不会放弃。 ”

“……行吧。”向来吃软不吃硬的迹部少爷终于松了口,“如果因为没人看着,你就开始肆无忌惮地乱来的话……”

他没有要刨根问底的意思,也没有说完未尽之言,但歌崎爱良切实地感到了迹部景吾话语中的威胁和警告意味。

“好的哥哥,没问题哥哥,哥哥你最好了!”歌崎爱良乖巧地回答。

达成了目的,歌崎爱良十分熟练地撒了几句娇,哄骗着迹部景吾挂断了电话。

她松了口气,心知自己总算把迹部景吾给糊弄了过去——她可不敢告诉迹部景吾,才开学没几天她就让自己的脑袋肿了好大一个包,在东京的那几年她连手指头都没蹭破皮过。

她的表哥迹部景吾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比她的父亲还像父亲。

电话被挂断之后便返回了手机的主界面,歌崎爱良亮起的手机屏幕,最终小心翼翼地打开存储了号码的联系人列表。

在一串数字小字的上方,标注着她怀着乱蹦的心跳输入的日向翔阳的名字。

只要拨通这个号码,她就能听到日向君的声音了——即使她不会贸然这么做,但现下仅仅只是想一想这件事,她便觉得满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