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两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有着这一层血缘关系在,两人本该是最亲密无间的存在,然而此刻,却像是并不熟络的普通关系。
一直未曾说话的付臻红,自然察觉到了在武植与武松之间流转的氛围。但付臻红并没有开口打破这两兄弟之间的沉默。
他只是坐在秋千上,在武植的推动下荡着秋千。以一种漫不经心的状态,任由细碎的微风吹拂脸颊,在这日落时刻,为他带来几分清幽的凉爽。
片刻之后,武松嘴唇翕动,率先说出了几个字:“大哥,好久不见。”
武植闻言,点头回道:“好久不见。”
事实上,明明两人才不过月余未见。
比起曾经武植在清河县时,武松在外两三年不归,这月余的时间根本不算什么。
然而此刻,无论是武松,还是武植,其实都很清楚,这一次月余时间的分别,远比从前的一年两年更让他们的关系生分。
两人都变了很多。
就是这月余的时间,武松那原本嫉恶如仇的性子,有了沉淀,变得沉稳了。
而武植,在武松的视角下,整个人犹如脱胎换骨,不再似从前那般板正憨厚,而是浑身上下都透出了一种不动声色的从容和淡然。
日落夕下,秋千旁的高大树木遮住了一部分霞光,落下的阴影笼罩在武植的身上,让他整个人置身于阴影之中。
而武松,则是站在光晕下,身上不见一丝树影的斑驳。
曾经关系最为亲近的两兄弟,此刻仿佛一个在暗,一个在明。而坐在秋千上的付臻红,位于这明与暗的交界里。
这时,婢女秀秀走了过来,他对武植行了个礼,喊了一声主子之后,转而看向秋千上的付臻红:“公子,晚膳已经备好了。”
付臻红嗯了一声。
武植推秋千的手停了下来。
付臻红站起身,说道:“先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