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这话像是在形容当下的感受,又像是还暗喻了什么。

酒可以是辛辣的、酸甜的、清冽的,但独独不该是苦的。

武植将手中的狐狸面具放在桌上, 然后俯下身凑近了付臻红。随着他的靠近,他身上的阴影也落了下来,笼罩在付臻红的身上,像是要将付臻红整个人都包围在自己的怀抱中。

他的脸在距离付臻红的脸差不多一个拳头大小的时候, 才停了下来。银制的面具覆盖在他的脸上,露出来的那双眼睛里,似有无数复杂的思绪流转而出。

武植很清楚,他这位夫郎身上有很多秘密。

他对此并没有什么所谓。

毕竟他自己于潘金莲而言,也是诸多秘密。

他从始至终,在意的都不是潘金莲的隐藏。

他在意的,是潘金莲接触了什么人, 与那些人又做了什么事。

事到如今, 武植已经能确定, 眼前这个男子并不是他上一世记忆里的潘金莲。

但是知道归知道。

当他在树林看到潘金莲和西门庆待在一起的时候,他却不能确定, 对方会不会如记忆里的那个潘金莲一般和西门庆在一起。

很可笑的。

他对眼前这个男子有着极近病态般的占有欲,却又没有那个绝对的自信,认为对方会始终如一的待在他的身边。

哪怕他们成了亲,哪怕他是他的夫郎。

眼前这个男子,似云, 似风。

漫不经心间便能牵动一个人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