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臻红发丝间的幽香飘散而出,缓缓萦绕到了武植的鼻尖。是一种很好闻的味道,并不是十分淡雅的那种香息,不容被忽视,但也并不过分的浓郁,一切就像是刚刚好。
桌上的喜烛缓慢的燃烧着。
烛光晃动里,暖色的光晕笼罩在空气中,将周遭的红绸都染上了一层暧|昧的光影。
红绸、喜烛、发香、以及让人半醉颜酡的合卺酒,这些种种融合在一起,使得这初春夜里的新房内,萦绕出了一种缱绻旖旎的氛围来。
武植的视线从付臻红的发丝移到了铜镜前。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和穿着嫁衣的潘金莲,或许是由于角度的缘故,铜镜里的他们,看起来挨得很近,甚至有一种仿佛他将这男子从身后抱着的感觉。
也不知是因为这一室的气氛实在太好,还是因为弥漫进他鼻尖里的香息太过好闻,武植感觉到自己似乎有了一丝醉意。
不然为什么有那么一刹那间,他竟然会觉得他们真得就像是一对刚成亲的恩爱夫妻。
很离谱。
他怎么会有这般荒谬又可笑的想法。
是前世惨死的教训还不够吗。
潘金莲是杀他的仇人。
武植在心里提醒着自己,一个没控制住,梳头发的力道便下意识加重了。
而由于他刚好梳到了付臻红颈部的位置,这加重的力道,就使得木梳的排齿一下刮到了付臻红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