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季闲珺头一次表现出明确的疑惑,他不记得自己有过类似安排。

云苍溪:“先看过这个再说。”他交给季闲珺的是一份毫无作假可能的手稿,里面写满了季闲珺某次遗留下的心得。

季闲珺展开之后默默读了下去。

“八月七日,首次感应到那个瓶颈,以我现在之能无法跨越,所以必须要寻觅契机,可话虽如此,身处界主这个位置就相当于有无数负累,如何能洒然的超脱世间万象充满了力所不能的矛盾。”

“五百年后的八月七日,这是第二次梳理,我感到很不好,越是在界主一职上扎根深沉,越会被敬天始境绑定,总有一天我会彻底为它所俘,变成一个如同天道一般的存在。”

“又过了两百年,我可能是唯一一个希望王道和武道同存的界主,但是我不能再继续下去了,除非我一分为二,不然我永远不可能实现自己的希望,但……并非没有可能。”

“五十年后,时间越来越短,我的迷茫也越来越多,我想或许这就是大道对我的阻碍,天道之上,步步艰险,舍得舍得,有舍才能有得!”

……

一目十行的看下来,季闲珺得知自己是怎样“舍”,又是怎样在最后预备了“得”,也弄清了自己偶然之下发现了一个人类衰退的超科技世界,接着将它交给云苍溪,委托他在合适的时机将自己送往天外。

那个时间的自己清楚意识到,继续留在敬天始境只会变成不断扼杀自我的险况,所以他在合适的时机将自己送走。

抵达另外的世界依次突破,接着再在合适的状态回返敬天始境。

因为作为界主的自己看似地位崇高,实则天下苍生尽皆系于一身,重量非同小可,若想抛弃俗态,那定然会连同敬天始境一同放下,可这对季闲珺而言才是做不到的事情。

那是他的道,是他的根,如何能放!

不过无比妖孽的自己果然还是找到了办法。

季闲珺状态良好的抖抖肩膀,少有的对同僚开玩笑道:“有没有觉得我哪里不一样了?”

云苍溪答:“有人味儿了,不过你倒是不怕我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