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之间,各地相似的情景不断发生,官府以最快速度上达天听。

在别有用心之人提出“罪己诏”之后,朱珵珺虽然勉强镇压下去,但水灾之后再来疫病,对他的情形不仅没有好转反而雪上加霜。

这一天,朱珵珺冷着脸立于太/祖庙前方,身前就是朱氏历代先祖的牌位,他苦笑一声,撩袍跪地。

“朕愧对先祖,朕……对不起这江山天下啊!”

诸事并举,有些时候就连朱珵珺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灾星。

若不是……若不是的话,缘何不过登基三四年就发生如此多的事端?

老天难不成觉得自己并非真命天子,所以以这等方法逼迫自己退位吗!

原本坚定的内心,在面对这许多先贤牌位时忍不住动摇起来。

摇晃的灯影,一个人清寂无声的屹立在哪里,而朱珵珺毫无所觉。

风拂过悬挂的帷帐,一张张黄纸烧在火盆里,他的时间不多,本该用来休息的时间让他走入皇庙,压力大的压弯他的腰,他竭力硬挺下来,却还有人告诉他。

你错了,这个皇位不该有你继承,你瞧,不过几年,你的皇位坐的多么不安稳你还没有自觉吗?

朱珵珺不禁露出苦笑。

有,我有,我当然有。

“先祖,求您给我一个指引吧。”

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办法,朱珵珺开口之后就没指望有人会回应。

然而惊奇的一幕发生了,阴影之中的那个人冷淡说道:“我不会给你指引,但我会杀人,你想让我杀什么人?”

朱珵珺警觉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接着浑身一僵,瞳孔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