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闲珺扬眉道:“和尚你以为我是有缘人?”

功德佛打了个禅:“缘分飘忽不定,贫僧也只是随心在走。”

季闲珺可不吃这套,尖锐的问道:“那缘是什么?”

功德佛:“阿弥陀佛,是施舍之人,是捧钵之人,是行走四方之人,是叫卖驮马之人,是天下人,亦是无形之物。”

季闲珺嘴角笑意加深:“和尚不简单。”

功德佛利索的就着这话开了个玩笑。

“贫僧不是和尚,只是一介小僧罢了。”

摸摸光溜溜的脑袋瓜,功德佛憨笑道:“而且还是个饥肠辘辘,被好心人堵在门外的布衣僧。”

季闲珺哂然:“这还是我的不是了?既然是好人何必把你堵在门外?那只说明我是个坏人……咦,这样一来,确实是我的不是?”

功德佛乐呵呵道:“然也。”

“行了,陪你贫嘴是我不该,可你就不怕我怪罪吗?”季闲珺玩味道:“我可是知道,你来此处是有事求我。”

话是这么说,但太子长琴眼里的季闲珺明显放松不少,连神态都舒缓下来。

他很高兴。

季闲珺的一举一动都是这样表示的。

太子长琴不知为何有些压抑。

另一旁的对话还在继续,功德佛淡定的对季闲珺讲道:“我既随缘而来,当随缘而走,若是不成,那也不过是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