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来都过着吃睡睡吃, 养猪一样生活的季闲珺突然被一只手拉起来。

季闲珺眼也不睁的反手握住他的手腕。

“长琴, 又想出门看雪了?那你也别找我, 外头的雪都抹脚踝了,城外的积雪只会更大,除了一片白什么都看不见, 还不如像我这样,老老实实呆在屋里……”

“花满楼来了, ”太子长琴听不下去面无表情的说道,“所以你可以省省每次拒绝我外出的言辞。”

每次找你出门都装成这样,想想也是怨念。

“……”季闲珺睁开眼,眼底没有丝毫睡意,证明太子长琴说的不错,然而他头一歪,深深一叹,“又闲不起来了。”

太子长琴:“?”

季闲珺起身后拿起挂在衣架上的中衣穿好,要知道他在室内一般是一件亵衣了事,到园子里也顶多罩一层外披,像是今天这样讲自己打理的端端正正的,在太子长琴的记忆之中,还是隐居之前发生的事。

思索之间,太子长琴安静看着他梳理起长发,之后在他一下下拉断长发的撕扯中看不下去的上前接手。

“你在和自己头发打架吗?”

究竟是几级生活残废?居然手残成这样!

季闲珺仿佛不知道自己被人在心中腹诽,相当自觉的享受起长琴的服侍,不过也没忘辩解一声。

“我本来就不擅长这个。”

太子长琴:“梳头发而已,找擅长人的做不就好了?”

“有道理,”季闲珺眼角含笑,“这样说来,我救下你实在物超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