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长琴道:“所以你最终选择的还是他。”
季闲珺和他的声音一同响起。
“所以我留下了他。”
选择和留下,真是残酷的对比。
太子长琴扬起眉梢,语气复杂难辨的道:“你比我预想的还要冷血。”
季闲珺笑道:“选择有用的人,怎样判断能不能为我所用,这才是为君的本领。”
太子长琴发现他没有辩驳自己指责的意思,神色顿时更为复杂,他不得不转接上之前的话题,缓解当前变得冷肃的氛围。
“严格说起来,你自己也是可以的,但是天道之下的造物总比你一个界外之人要好。”
季闲珺顺着太子长琴转移话题,嘴角笑意加深。
“只有‘自己’背叛‘自己’,这威胁才足够管用。”
太子长琴为此叹为观止。
“你对气运的操持简直怀疑这天下气运都归你一个人。”
季闲珺倒是推辞了太子长琴的说法。
“气运是天下人的,并非独我所有,只是太多人很傻,没有意识到它的重要性。以原随云做比,他具备这三成气运,即使天命再奇也能逢凶化吉,扭转劣势。我做的不过是把他未来的身份用于现在的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