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噎了半天,闷闷的蹦出一句。
“受教了!”
吴明摇摇头:“你不服气?是了,年轻人总是不够圆滑,不过没关系,你可以慢慢听说,等我抽丝剥茧的说清楚傅宗书的存在价值,你就被我说服了。”
宫九其实不服气吴明的说法,然而不得不说吴明讲得非常有道理。
他先是从傅宗书本是寒门出身说起,天然就不受世家待见,平时风光得意,但一旦露出破绽,还是严重的无可挽回的错误,那些底蕴深厚的大族不介意把落井下石的那块石头砸的狠一点儿。
凡是世家出身的官僚,没有一个不是无师自通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道理的人才。
何况傅宗书是历经三朝的元老,党羽深结,新皇等级不过数年,前几任皇帝也并非长寿的,所以朝堂中已经不自然的形成臣大于主的趋势。
傅宗书作为朝臣中的领头党,又不和皇帝是一条心,眼下看起来满门风光,实则压根是烈火烹油之势。
一般这种大臣要不死板着忠孝仁义,被过些年羽翼丰满的皇帝搞死,要不就打算自己当这个皇帝。
毕竟臣子出身天然弱势于皇座上那位,即使那是一个小毛孩,但是前者臣,后者君,就已经画下天大的鸿沟。
这种情况下,傅宗书不狗急跳墙才怪。
吴明捏着下巴上的须子,乐呵呵说道:“我瞧中的就是他急,但还不至于屡出昏招。太蠢的人,即使将大笔财产摆在我面前,我也不稀罕,像是这种有点儿挑战性的,反而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