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长琴可疑的沉默一下,之后连传递到空气中的嗓音都透出温雅的磁性可见愉快。

“若真是如此,我定然先一步向闲珺你道喜,只是在我看来,贺也好,喜也好,你完全没必要为我做这么多。”

季闲珺从容平静道:“我既然应了你就没打算食言。”

“可我还是不明白……”太子长琴悄声道。

季闲珺就:“什么?”

“没什么,”太子长琴不打算把自己也没厘清的想法现在告知给季闲珺,而是和他聊起一些别得话题,闲谈之中,两位人士,分分钟展现了何为博学多闻的素养。

两人的阅历远非时下小青年可比的,甚至一些四五十岁的老者也无法与之相较。

太子长琴千载渡魂,过程中不论遭遇了何等对待,但论起人情通达,学识讲究,天界帝君都不见得能和他相提并论,人世中的磋磨将一块洁净无瑕的美玉添上奇珍的印记。如同一块纯净纯白的云石上多出似真似幻的纹路,让一块顽石一跃而成人们眼中的艺术品。

在季闲珺眼里,太子长琴正是被自己挖掘出来的一块瑰玉,他对他怀抱不少好感,至于其他想法,原谅他活太久了,久到太子长琴这等古仙也无法看透他分毫。

真真正正的与天同寿,长生在他身上起到了彻彻底底的作用,他从原本的人脱胎换骨,变成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一种存在。

其实季闲珺要是更自嘲些,他完全可以称呼自己为一个“玩意”儿。

非人非神非仙非兽非妖非灵。

无可否认,界主正是一种什么都不是的存在,没有物种,本体自成一纲。

然而必须要表达的是,在这么多人之中,太子长琴无疑正是最为贴近他心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