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无论何种情绪都能掌握自如,狼狈的从来是受他吸引, 不自觉聚集起来的视线。

然而种种思绪在他上马之后,都变成奔驰在黄土道上的风沙。

迎面吹来的风哪里有江南的风情, 干辣辣的像是刀子一样吹到脸上,火辣辣的疼。

可是千里赶路的人都是这样,陆小凤苦中作乐的想道:“还好还好,听说那些急行军吃喝拉撒睡全在马上,等人下马的时候,不死也要脱层皮。”

“不只是急行军,来往于边关和京中的信使也是如此,急行军大多身体强健,可信使有大半会在下马之后猝死,比有条件建立军功的兵将更为凄惨。”

季闲珺分明和陆小凤一样在赶路途中,但一路上吹过的风沙似乎没给他造成丝毫影响,一身紫衣华光带彩,诠释了何为衣带当风。

陆小凤寻声看去,顿时嫉妒。

“为什么赶路几天,你还能油光水滑的?”

季闲珺有些哭笑不得道:“这话不靠谱吧?”

陆小凤眼睛贼尖,更是发现被季闲珺方在马跨上的君子兰居然也是郁郁葱葱,半点儿没有在风尘中失色的模样,立时惊了。

“你这花被下了什么灵丹妙药,居然跟成精了似的……”说道这里他一顿,倏然大惊,“别是真成精了?”

季闲珺可疑的沉默了一阵,在陆小凤表情愈来愈夸张时,像是找够了乐子,微笑道:“然也。”

陆小凤:“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