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朕怎么会回京。”朱珵珺眉宇斜飞入鬓,如今一动,极为有气势,“花满楼,朕也不瞒你,傅宗书乃三朝元老,朕初初登基动他不得,但这些年来早摸清朝内那些人是他的党。,朕若现在回京,白白浪费一次斩除他手足的大好机会不说,他更有可能携人势逼迫朕对疆外大辽俯首称臣!”

花满楼听得心头一惊,脱口而出道:“这怎有可能?”

朱珵珺冷笑:“花家是个好的,花满楼你也是,接下来听见的东西你最好还是不要外传。”

花满楼眉间紧蹙,闻言认真点头。

“我省得。”

朱珵珺:“你们不知所以,光看见他冠冕堂皇,为民请命,实际不然,文人们推崇备至,素有伯乐贤明的傅相其实早就是辽人的走狗。这些年他不知给关外辽族说过多少好话,为的就是不让朕剑指边关,凭借一己之力,给外族留下多少喘息之机?可恨,此人胆量之大,叫朕哑口无言,朕几次三番想找到他里通外国的证据,但老贼狡猾,朕不得不设下险计,逼他露出狐狸尾巴!”

花满楼听得心神大动,涩声道:“所以这都是陛下您的计划?”

“当然是,张真人虽然德高望重,本领非凡,可朕是九五之尊,身系天下黎民,”朱珵珺冷然的一拂袖,首次暴露出雷霆万钧的王者威严。

花满楼错愕之余,却不免心悦诚服,“可是朝内无人和陛下您里应外合……”感慨过后,他理智的提醒到一半就被皇帝打断。

朱珵珺严肃道:“我怎么可能会那般不智。”

花满楼:“您的意思是?”

朱珵珺右手拇指无意识的摩擦骨节,沉着冷静道:“满庭是我的伴读,他现在镇守边关,必要时候随时可大军回转,但眼下战事讲起,这一步棋是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