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罗刹这一手不可谓不狠毒,不可谓不愤怒。

若从他外表言论还能无视他心头的压抑愤慨,那么这一掌既出,便再无挽回的余地。

季闲珺必须给他一个说法。

一张圆桌两侧,三人相隔不算多远的距离,因而玉罗刹无论怎样出手,都会波及到除目标以外的另一个人。

王怜花反应不满,虽然叹息这一架还是来了,但江湖人脾气豪直,做过一场后反倒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

况且,这回确实是季闲珺过分了。

不声不响废掉唯一的独子,王怜花自问自己处在玉罗刹那个位置也不会一声不吭。

儿女啊……都是债啊!

即使玉罗刹表现的再洒脱无所顾忌,西门吹雪仍是他身上的一块逆鳞。

所以说,季闲珺,你好死不死的,干嘛要去撩拨他的底线呢?

心怀疑问,但反应却不慢,王怜花抬起茶盏,滚烫的热水被内力卷起抛掷向上空,水波碧绿如瀑布点翠,淅淅沥沥的落下来,正好笼罩住奔袭过来的掌风。

滋啦啦的一阵阵烧响从洒满桌面的茶水中传来,王怜花咂舌,这真是下了狠手了。

之后他瞥眼正主,一看,再次咂了咂舌。

接触的瞬间就能将热水变成超乎寻常的温度的掌力,其实质应该可比熔岩一般的高温,可现在两根如玉一般的手指头夹住一只手腕,轻轻巧巧的被挟持住命脉的玉罗刹恐怕满心气闷。

王怜花心中感慨,还是比不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