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缕头发的位置本来就在喉咙旁边,差的不过是对方想不想。

诸如此类的想法在决定胜负之后自每个人心中淌过,像是水一样,分明与自己无关,却硬是觉得自己也被心中的惊惧淹没至头顶。

他们几次思考变招或抵挡的流程,但都发现西门吹雪避无可避的反应,正是自己遇上这一招后的姿态。

何等无敌的剑招!

何等出神入化的剑者!

用剑之人到底是谁?

一时之间,炙热的视线纷纷集中到季闲珺身上,仿佛要就此烧焦他的衣服。

但是不管他们表现再怎么热烈,被他们注视的人神情改变实在有些不咸不淡。

在这些人眼中,季闲珺甚至自负的指点儿起西门吹雪来。

季闲珺是这样说的,他在西门吹雪收剑之后不怎么满意的道:“虽然突破是好事,但你用剑过急,出剑有死无伤,这样的剑是杀人剑,远够不上用剑无滞,出剑无伤,敌应无意,剑出已败的境界。”

用剑无滞,出剑无伤……这怎么可能!

听见的人心里面腹诽,不杀人还算是剑者吗?

尤其是,这可是西门吹雪啊!

谁不知道西门吹雪最喜爱的就是杀人时,那一抹飞跃在剑上的血花!

让西门吹雪不杀人,不下于让无肉不欢的人茹素。

总之,不可能!不可能!

有人这样想,就有人往另一方面考虑,别说,思考的远比前者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