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如果堂弟看不出自己的意图,他才应该高兴。

南王不知其意,更没懂这帝王心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无花昨晚给他灌输的法子,全力诱导朱珵珺让西门吹雪上京,但其实他心里还是更想让决斗正常进行下去。

毕竟计划自打开始就很顺利,却在关键时刻突然掉链子,他有点儿迷信的想着,既然顺利,何方一直顺利下去?

朱珵珺不懂读心术,单凭一双眼睛也看不出南王脑子里的子丑寅卯,他嫡亲兄弟不多,先皇子嗣担保,独他一个成活然后顺利继承皇位,剩下几个兄弟也多是堂兄堂弟,因此对没有威胁力的南王一家,他其实关照不少。

像是现在,他没有隐瞒的对南王解释道:“其实我也想看,两位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剑客决斗起来又会是怎样的精彩,可是就像是皇叔说的,天子脚下,朕的门面,在紫禁之巅上决斗可是在朕的头上动土,对大庆颜面不利。”

“所以朕无论多么想看,也没有这么大方的道理。皇叔你回头对我那堂弟说一声,江湖人多必生事端,堂弟身为皇亲国戚,必不可学起江湖人目无王法的论调。”

南王慌忙跪地,朱珵珺使个眼色,大太监会意根本没给他膝盖接触地面的机会就给扶起来了。

“王爷可别这三跪四跪的,地寒的很,陛下说这话可正是对您老的体恤,这般多礼可就外道了!”

南王擦着汗连忙说是,压根看不出他已经胆大包天的想着偷天换日。

不过这样一来,他也弄清了为什么小皇帝突然改主意的原因,暗道果然还是要按照昨夜商量的法子来!

这样一想,南王立马改口:“陛下说的是,臣一定不让犬子胡来,但是犬子身体不好,拜下叶城主为师后更是十分仰慕,臣回头把这事一说,他定然会死心,可是也应该是不甘心的,所以臣想着,是不是可以折中一下……”

朱珵珺扬起眉梢,自家这个叔叔看从来没有急智,但现在看来可真是为那个堂弟事先演练过,他突然好奇起南王打算说什么。

“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