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人好想拍拍胸脯质问他,良心呢!一点儿敬老心都没有吗?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哀怨了, 一直避免瞅他那张藏污纳垢的脸的白衣青年居然下意识抖抖肩膀。
守墓人:“喂!”
白衣青年:“失礼。”
语调平平半点儿听不出诚意, 守墓人气结。
守墓人:“我都和你说这么多了, 你也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吧?可恶,为什么找上门来的是你这么个怪物啊!”
现在的他别说逃到宝库里启动机关把这个人排除在外,就连机密内容也被套的干干净净。
哈哈, 这样也好。
如此想着的守墓人心中居然生出解脱之感。
对一个普通人而言,几百年活的太久, 太长,以至于再多的忠心也不够。
可能白衣青年正是了解这一点儿,才故意扔下最后一根稻草,略使强硬手段瓦解守墓人的心防。
到最后,已经不是青年单方面诱使守墓人开口,更多的是守墓人自己想摆脱这个意义重大的责任。
在这郎有情,妾有意的情况下,白衣青年给守墓人面子的好好想想。
和其他化体不一样,青年之所以是青年,是取不曾为皇时“季闲珺”的一面缔造,但并非说是没有之后的记忆,而是性格维持在最为恣意盎然的阶段。
然后想也知道,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乐意用本尊的名字?
好不容易有机会自由外出,取一个独一无二的名讳岂不更妙?
思及此,白衣青年眼中闪过兴味的光芒,他看眼天,嘴角勾起。
“我名东来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