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历经风雨后的潇洒内敛。
单以心境度之,季闲珺认为王怜花的能力在当世数一数二,是少数中的少数,妙人中的妙人。
敬天宗主最爱和这类怪人相处,每每和王怜花一问一答,总会令他不期然的想起不曾为君的时候。
虽然自己从未后悔,但是不得不提起为王之后的他,还是比游历江湖的曾经少了那么几分自由。
思及此,季闲珺摇摇头,道:“她会自己来找我。”
“我打扰到你了?”王怜花指骨抵住脸颊,桃花眼迷离艳色晕开三分似笑非笑的微妙,“我在这里可能真的打扰到你了。”
季闲珺没有反驳,王怜花在,不管公孙兰来还是不来都会让状况变得难以处置,但并不是不能处置。
“也罢。”
王怜花袖手起身,侧着身子对他道:“人生难得一知己,可叹你不曾有怜花的心思。”
季闲珺闻言不动如山道:“我其实是极为喜爱你的。”
这是真话,王怜花不难看出来。
他没像是其他人误会,反而真知灼见道:“想和王怜花做朋友,可要有被大麻烦缠上的觉悟。”
季闲珺气定神闲道:“能带给千面公子趣味之人,非是常人。”说完他自己先笑了。
然后他还没笑完,王怜花也跟着笑了起来。
王怜花摇摇头,有丝欣喜,有丝感叹,和初见沈浪时油然而生出的天命感不同,跟季闲珺相处起来的感觉太淡,淡的像是在和一团风,一片云交谈,叫人生不出过多情绪,也不会莫名带来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