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闲珺:“怕了便不想去做了吗?”
为发上系带的手一顿,原随云掀开眼捷,神色困于彷徨。
“你离我太远了。”
他哑声道,在见到那等独特的剑境之前,他坚信自己有一战之力,在看清那等剑境之后,他难免犹豫迟疑。
所以当九龙飞天,赤虹贯日,现身在清莹晨光的季闲珺让他不可避免的神色消沉。
“遥不可及。”他苦笑道。
原随云不是看不清自己的人,必要时候他也能坦然说自己不如谁。
但是如果这个人是季闲珺那么带给他的打击就太大了。
仿佛重新构筑起来的信念一息崩塌,被迫认清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一般残忍。
原随云默然道:“你曾说过会离开。”一边说着,一边手指灵活的将他耳后的发挑起来,小指一勾,黑丝如水的淌过指尖,烫的心口发疼。
嘴唇嗫嚅,原随云道:“那么又是何时呢?”
季闲珺一直沉默的听着,这时手掌拂过桌面,拭去那一层微不可察的尘埃。
“我曾有一女。”
他低低开口,所说的话更是难以理解的突兀,然而却如同执起尖锐的器具一下子划裂布锦的局外人,轻而易举的摧毁这份由细雨不自觉间构筑出的忧郁氛围。
原随云不禁紧张的收紧手指,一时停下束发的动作。
季闲珺面上仿佛笼上这雨乡独有的疏懒静寂,他的目光像是这雨似的下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