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飞袖!”
读书人斯文累赘的袖摆在这一刻形成两面铁壁般的防护, 抵挡住散发惊人压力的剑锋, 雄浑内力凝于体外,两两相碰间冲突似乎肉眼可见!
“不妙。”
季闲珺忽然说道:“这样下去他会死。”
楚留香愕然转头:“你刚刚不还对原随云生还很有信心吗?”
季闲珺:“是啊, 但这不妨碍我在这个时候觉得他会死在这里。”
“……”楚留香满肚子的话都被季闲珺这种态度哽在喉头, 一连给自己灌下好几口酒, 他一擦嘴角酒渍,表情严肃的提出一个问题,“你会救他吗?”
季闲珺不语。
楚留香眉头皱皱, 但他没把自己的不快说出来,而是严肃的提出另一个问题。
“我去救他你会阻止我吗?”
这是第一次, 也是唯一一次,季闲珺表现出明显的禁止意图来。
楚留香把头转过来,不需要说话,他已经知道季闲珺的答案。
闷闷不乐的灌下好几口烈酒,盯着酒坛表面那个大大的酒字也不觉得顺眼了。
一想到这酒和马车都是原随云细心准备的,他忽然弄不清自己对这个宿敌究竟该用怎样的态度。
但是不论如何,楚留香都觉得原随云不该死在这里。
他不该像个小人物一样死在阴谋之下!
“季公子,不管你是谁,身份又是多么尊贵,但是你如果无法说服我,我还是会去做我想做的事。”
包括救下原随云。
这副态度已然是楚留香的开战宣言,他已经做好突破名为季闲珺这个阻碍时的心理准备。
不打败季闲珺,想也知道自己的救援肯定会被季闲珺拦下,到时说什么都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