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楚留香跟原随云在外面驾车, 车厢里也就剩下半瘫的宫九和魂飞天外的季闲珺。
现在季闲珺回神了, 宫九这个闲不住的人铁定不会再让空气沉寂下来。
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宫九勾起嘴角, 似笑非笑的说道:“和我这样的人呆在一起, 你是第一个半点儿警惕心都没有的人。”
季闲珺的目光无声落到他身上, 没等宫九加深笑意, 就听见一句——“我需要警惕什么,你吗?”
赤/裸裸蔑视, 听得宫九表情一下子变了。
“我从亲眼看到你时就有个疑问, 你……不是一般人吧?”
松开被抓出洞来的皮草, 宫九因季闲珺的话生出的愤怒似乎就这样随着一抓消散了。
然而季闲珺知道他没有,像是他这般睚眦必报的家伙,随随便便就能遗忘他人的轻视才是怪事。
“问我这个问题的人不止你一个。”
宫九以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说道:“是原随云和楚留香吧, ”他笃定非常,“但你肯定不会告诉他们!”
这话倒是意外的引出季闲珺的兴趣, 他饶有兴味道:“为什么你会这样说?又是哪里来的自信让你觉得我会把自己的来历唯独告诉你?有言在先,若是拿些俗气的东西做交换,我可是会发火的。到时你的死法不见得能有昨夜那群人体面,所以快想想怎样能讨好我吧。”
轻易读出宫九隐藏起来的暗意,大大方方将之原样丢回去,说的再明白点儿,他就是在威胁。
既然认为自己手里有足够的筹码去觊觎别人的秘密,那就不要掏出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然被窥视隐私之人的怒火,可会比想象中来得危险。
宫九对上季闲珺看似在笑,实际却是在笑,只不过是在笑他偷鸡不成蚀把米,笑他之后说不出什么来的狼狈姿态。
这一刻他明白了,在季闲珺眼里自己压根没有可以交换的东西。
他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