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闲珺回想到这里,不免扫兴的不愿意继续回忆下去,改为专心听曲。

弦震音来,曲声有情有意,眼前好似徐徐展开一卷浓翠淡彩的避雨亭。

亭外林间深深,排排竹影斑驳错落。

风一来,声也来。

而在这之间却又有别得调子突然加入,抬头一看,恍然而笑。

是一挂风铃。

不知被哪个偶然来此的行客挂在檐牙,此时正随林,随风,自得其乐。

从曲声回荡无意误入的情景间回神,耳畔残留的声响少的可怜,有心人若去看,会见一双形状雅致,肤白指长的手按在古琴表面,生生压下那些荡气回肠的余音。

原随云一叹,无视周边多出的影子,侧头问他。

“可否把你刚刚写的东西拿给我看?”

季闲珺故作无意的一拂袖,红叶顺势飘向天空,显然这个距离是不太可能拿给他看了。

“看来和你无缘啊。”

原随云再而一叹,影子褪去黑暗,显出一个个冷酷沉默的真实姿态,他说道:“那可别怪我消极怠工了。”

季闲珺莞尔一笑,眼角余光却偏见令他不悦的一幕。

那片红叶本可越过墙头,自由飞往任意想要落地之处,但是这群不请自来的黑衣人刀光冷冷,武器的寒气猛冲红叶,一下子打乱它原本的飘飞路线,纵使侥幸不曾被撕碎,但却直直越过枫树树冠,在他这个角度再难看清其踪迹。

当之后黑衣杀手突袭而来,季闲珺还是那副姿态,但是原随云本能的察觉到他周身气氛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