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人无知,雅角可笑,我不觉得这有何可看,可说,可评的。”

季闲珺把手支在脸侧,似笑非笑。

“你是这么认为的?”

原随云本想说是,但是联想到至今为止季闲珺和他说的话,他忽然犹疑起来。

“我说的不对吗?”

天知道,天资聪颖到十岁就可博论庄内先生的原少主有多久不曾这般忐忑不安过。

但是谁叫季闲珺光是年岁的零头都够轻松碾压他呢?

教训起小年轻来,季闲珺虽然没给谁当过老师,但也是动动嘴皮子,弄得听者怀疑人生什么的,凭他渊博的人生经历还是蛮简单的。

也不知原随云是不是把一辈子的运气都在海上用光了,才会在得救之后碰上这么一个大魔头。

季闲珺不知系统的腹诽,安安静静地瞧着茶楼里人来人往,忽然叹了口气。

“要是在我老家,你已经凉了。”

原随云满头疑云,十分不解。

是说他家乡的事情吗?说起来,他的来历似乎一直不明。

想到这里,原随云不经意间瞥见季闲珺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带半点儿笑意,反而冷锐非常,但又因为完全不放在心上,最终呈现出的是彻底的漠视,像是对待一只想要咬伤自己的蝼蚁,啼笑皆非后是随手碾死的残忍。

一时间,不管刚刚冒出怎样的心思,全被他立刻丢到内心深处。

原随云神色一凛,看季闲珺茶杯里空了,忙为他续上一杯。

“还请您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