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小樱笑了笑,鸣人看不见,却能从耳边心跳的幅度来判断这些话究竟有多重要。
“手指被磨出血泡,一次次查克拉分布不均匀让手指骨裂,有的时候甚至折断,凝聚起来的爆发力并不是那么容易控制,可是我是医疗忍者,精妙的查克拉操控才是我的专长,从活鱼,到动物,再从接近人类的猿类,一点点变成人类,我开发的那些医疗忍术大多都是使用人作为材料,不用露出那个表情,这种事是必然,谁都无法知道那些忍术对动物管用,那些对人有用,这时候使用叛忍作为材料就是理所当然的。”
“鸣人,我害怕过,哭泣过,甚至忍受不了,因为我被你们保护的太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很奇怪,佐助在的时候我们不用考虑杀人,你在的时候总能用其他方式解决那些原本就很麻烦的任务,而当你和佐助都不在的时候,我才发现,杀人是那么困难,看着一个和自己同样的肢体缓缓变的不在活动,喷溅出的血液沾到脸上,身上,手上,活生生的一个人,失去了梦想,未来,所有可能的幸福,那时候真的想不到他们做错了事,只看到……我剥夺了生命。”
小樱的表情一定不太好,鸣人听着耳边的心跳,速度时快时慢,现在更是越发不平,也许小樱也在试图借着这个机会弥补什么,他是这么想的。
“这样子来了好多次,我渐渐明白了什么,我是医疗忍者,不会看着人死在我面前,也不会看着更多的人死在我面前,所以杀人什么的,试验什么的,在医疗忍术越发精进的时候也就不算什么了,在之后和佐助和你相遇的时候,你们想不到的,我杀的人,比你和佐助加起来都要多,我是必须战斗的医疗忍者,不只是为了守护,也是为了拯救更多的人,哪怕必须杀人。”
碧眸少女的脸色苍白,可是神情却止不住的坚毅,这位姑娘手底下的人命并不少,可这是医疗忍者的宿命,在第七班的三人之中,只有她把医疗忍术学习到极致,熬夜挑灯夜战,几星期几星期的不曾合眼,靠着忍术在自身上刺激精力,吞食着兵粮丸,所有的忍耐,痛苦,到再次见到两人的时候,对着那份强大却连苦笑都做不出来,永远看着两位同伴的背影的滋味并不好受。
“你们两个混蛋太强大了,所以我只能在其他方面努力,如你所见我成为了医疗忍者,拯救更多的人,你们俩不是人的家伙终于被我甩到背后的,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份忍术竟然成为了杀死你的工具,别阻止我,让我说完。”
鸣人听着听着就能感觉到小樱的挣扎和努力,面对着一次次把自己抛到身后的同伴不嫉妒和愤怒是不可能的,他当初不也是追着佐助四处跑吗?只不过小樱连追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努力去变强,最后走向了另一条路,从另一方面让他们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是说固执还是坚强,也许两者都有,其后的感叹在小樱说他死了的时候,鸣人就想反驳,他理解了这个村子的牵绊,同时也明白这份杀死同伴的罪有多么严重,如果可以,他还是不想让小樱背上这份痛苦。
“你一定觉得我很痛苦吧?是的,我确实很痛苦,看着你渐渐冰凉的尸体,我一度拿不起手术刀,只不过后来我想通了,我想让你活着的念头和你想让佐助活着的想法是一样的,都在用各自的方式守护着自己的同伴,哪怕你对我真的挺残忍,在你恢复记忆之后,你欠我一句话,我希望到时候听到你亲口说出来,今天我跟你说的这些是想告诉你,忍者就是这样的存在,为了信念所要背负的,放弃的,追随的,坚持的,都不是普通人可以去想的,强大也意味着责任,失去了束缚的强者,只有毁灭这一条路可走。”
离开医院的鸣人还能想起小樱的语气,看不到神情和模样,却能感受到她的寂寞和痛苦,一种沉重的悔恨令他无法做什么,因为那是他给予的,莫名的感觉自己是个人渣。
双手环到脑后,天空依旧蓝的纯澈,能够掩盖所有污秽,鸣人默默想到佐助那份冷静的样子,那他成为忍者又是在追逐谁?变得强大又是因为谁?他的忍道又是什么?答案是未知的,但是小樱临走时候的话倒是告诉了他他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鸣人,如果你现在不清楚你的忍道,那就去其他人哪里问问吧!他们会告诉你的,不过我今天说的这些话一个字都不许传出去,否则……你懂的。”
小樱的威胁一如既往的厉害,直接把地面打穿了啊!那个冲击面部的气浪,耳边响彻的轰鸣声,冷汗都不自觉的冒出来了,真的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