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之风若涨,则武当百年侠义之风也将毁于一旦。”
此言一出,殿内一静。
数百双眼睛齐齐盯在张三丰的身上,武当诸侠也是不由神色一变,目光焦急又纠结地在张三丰和张无忌之间来回打转。
原本以了空得道高僧的修养气度,无论是于净念禅宗和武当的交好程度还是于气量胸怀上,也不至于如此咄咄相逼,但所谓佛陀亦有金刚之怒。
自得知宗内护法不惧之死后,了空也这得道高僧也要化成怒目金刚,此时知晓张无忌是江大力的徒弟,没有直接出手拿下,已是顾忌到张三丰的存在,但要他彻底放过,也实难做到。
张无忌面色涨红,正要怒喝一声站出,一道柔风却如春雨绵绵蹿入他的身上穴窍内,居然宛如棉花般充塞在他的穴道经脉当中,连炽烈阳刚的九阳真气都无法顺畅游走,便如此僵立原地。
只见张三丰银须飘舞跨步而出,拦截在张无忌身前,神色虽然平淡,态度却显坚决,语气平缓依旧不显山不露水温和抱拳道,“昔日翠山与殷素素之结合,是老道疏于管教,才酿成苦果,致使二人流离海外有家不能归。
今日我那翠山徒儿的孩子无忌回归武当见我这位太师父。
无论他此前有过什么经历,又结识过哪些人,却终究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老道不允许昔日之错,再于一个孩子身上发生。”
“张真人!”
各大门派之人俱是目光一凝,都看出了张三丰的坚决态度,各个面面相觑间心里都已打算就此作罢。
即使张无忌就是那黑风寨主的徒弟,现在张三丰不惜毁去武当声誉也要保,他们这么多人又还能如何,难道与这张三丰动手?
对方别看此时和和气气,昔日可是个武痴,原本叫三疯,打得曾经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逍遥王都疯了,真惹恼了可就不好收场了。
“当”一下能发人深省,微仅可闻,仿似来自天外远方的钟声,自了空手中发出,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内,顿时令所有人心灵一静。
了空目光湛湛,宝相庄严,手持铜钟目视张三丰道,“唯一坚密身,一切尘中见,张真人理当明白这两句话的含义。”
张三丰平静悠然道,“唯一坚密身即是佛心,凡人皆有佛性,即心即佛,执着则非执着,全在乎寸心之间。
了空大师是要说老道我只要一念之变,将可化干戈为玉帛。那么诸位又何不对我这无忌孩儿放宽一手,就此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