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他顿时身躯一震，隐隐猜到江大力要提及什么。

但这个猜测，他先前早就给了自己答案，现在被人这般质问，这个答案似也变得站不住脚了。

果然，江大力嘿然一笑，“段正淳今年才多少岁？三十多年前他也能当得起带头大哥？”

乔峰眉头紧皱，忍不住说出先前自己所想答案，“此人生性风流，或许极为在乎表面功夫，驻颜有方。”

江大力冷笑，“就算他是驻颜有方，那三十年前他就已能是带头大哥，实力过人，何以现在连小小一个段延庆都对付不了，还需你的助力？”

此言一出，乔峰顿时又是哑口。

阿朱也不禁愣住。

他们二人都非是愚钝之辈。

在杏林，乔峰能独自一人扭转了局面，令马夫人和全冠清的阴谋没有得逞，能在汪剑通后带领丐帮在江湖上闯下偌大名声，声威赫赫，这都是他的智谋。

然而再强的人，在面对刻骨铭心的仇恨时，仍然无法控制。

或者说，他是完全被一系列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件逼得几乎走上绝路，根本无暇去思索。

为了知道领头大哥的身份，乔峰逮捕了谭公谭婆，赵钱孙等人。

但没多久，三人暴毙，凶手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作案。

之后他的养父养母、养育恩师，更是各个如此，每次他都迟到一步。

这种绝望，根本无法言喻，自然渐渐蚕食了他的理智和清醒。

而阿朱如此聪明，当仇恨降临在自己最亲近的两人身上时，也失去了思考能力，不得不说仇恨的力量的确委实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