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嘟囔着端起玻璃杯。

五月最后一个星期,第五次来。

她在与那位红发女子闲聊,虽然位子稍偏,但同样出色的人物,光芒只会加倍。

我还是柳橙汁,奇怪红头发的也端着同样一杯,看着那人偶尔抿紧唇角不耐烦的态度,身体却不拒绝藤乃偶尔亲昵的接触,便知是在赌气。

藤乃适合茶,那女子却一定会去喝酒——她的发是燃烧在夜的热情,她的眼有猫一样的妩媚,她的红唇更适合吐出撩人的单音。

藤乃的友人都如此出色吧——虽然亲密,她们却没有恋人该有的眉目传情。

谁才是她的倾心……

藤乃静留。

舔舔杯沿,橙汁微酸,我是否该换杯酒应个景,为她眼里,醉人的红。

七月如火时,我的每个周末都泡在酒吧里喝茶消暑,可能来得有规律了,我有了专属的茶杯。

我曾切切地找过同好,却发现藤乃还未许第三个人在此喝茶,而且换了专用茶杯,茶味儿都变得不一般,与第一次喝下的同样令人感慨。

唯一让人遗憾的是每回藤乃见着我,随意聊几句后,便闪回吧台不见人影,我纳闷地往橙汁里吐几个泡泡,侍者就会送上我的茶。

藤乃静留不怎么想理我……

我皱着眉一副牙疼的表情。

看看日历,翻到八月了。

索性收拾包袱回乡下爬树偷果,下河摸鱼去,一个月,也好打发。

当酷暑过去,我的皮肤也变了“最流行的小麦色”,徒增些麻烦,比如邻家国中的小妹妹,之后便总缠我送她上学,说我人黑了显着牙白,一笑,亮得跟牙洁素广告似的,闪得她几个好朋友一个劲背过身去尖叫。

我叹息当年自己怎么没这春情,今日怎就没那对象。

习惯性抓抓头发,似乎比较在意的人是有,可除了人家名字我一概不知,真是沮丧啊……

藤乃静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