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别感谢小九几年来对我在这方面的训练,我以后如果成功抱得美人归,一定对它在压榨时更温柔一些……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有歧义……

很多年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了。

这里是宇智波一族的私人墓地。

我的父亲当年是作为与九尾交战而死的“英雄”而埋葬在了一个中央的位置。族长墓碑的位置很干净,放了一大一小两束花,应该是常来这里的佐助放的。小的那束花是他自己的份,大的那束是他代表哥哥的那份。

不过在我看来,鼬大人应该不会在意名义上和实际上的这位“父亲”,他的眼中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佐助。但这句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我默默地走上前去,蹲在父亲的墓碑前,将花束放在地上。

名义上是悼念父亲,但实际上我悼念的是整个家族。

手鞠也是一脸严肃,静静的站在我身后。虽然不明白我问什么带她来这里,但她从来不是一个多嘴多舌的人。她知道该在什么时候问什么话。

这里已经打扫过了。毕竟,这里并不是像原著一样,死得只剩下佐助一人,母亲大人是个细心的人,每年都会来这里打扫几次,但她从来不让我来。我想母亲大人一定察觉到我的心境。

我静静的站在墓碑前。

木叶是一个生态特别好的地方,每到傍晚的时候,就开始下雨。

宇智波一族,除了还在雪村的母亲和被贴上“叛忍”标签的宇智波鼬,就只剩下我和佐助了。

宇智波一族的辉煌历史是否已经结束?我不知道。

今天的局面不是我造成的,宇智波一族的灭亡也不是我的责任,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中就是被什么东西压抑着,感到一阵阵的窒息呢?

我从小大多数时间是在和宁次一起修行中度过,剩下的时间也是忙动忙西,甚至很少和母亲在一起,根本不曾和族人接触。而且,我这个偏好体术的异数在族中本来也不受欢迎。

我是不是因为知道宇智波的墓地上会变成今天这样的荒凉,所以才刻意和族人疏远呢?呵,或许是吧。

宇智波一族的覆灭给木叶带来了动荡,人们大多数在犹豫着,失去了木叶两大家族之一的宇智波族之后应该如何弥补警察部队的空隙。人们似乎忘记了,宇智波一族还有幸存者,宇智波一族还有佐助和我。

我不知道改高兴还是该悲哀。进过这次的中忍考试,身为雪隐村首领的我,说不定会成为新的宇智波一族的首领。

雨稀稀拉拉的落在泥地上,我闭上眼睛,无数冤魂就在我旁边呻吟。修道之人皆信鬼神,但从来不怕鬼神。人最大的恐惧来自于内疚,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内疚。或者,我……我只是一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又或者,我内心其实也完全赞同宇智波鼬的话——宇智波一族的“器量”太过狭小?更或者,我单纯的为了逃脱“旁系”的命运,纯粹是憎恨族长将我当作棋子的无情?

然而,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是的,一切都在已经随着木叶无数场秋雨的洗刷,将血腥和宇智波一族辉煌的过去冲刷了。

我们来建立崭新的宇智波族,我们来再现宇智波一族的辉煌吧!——宇智波一族灭亡的时候,我这样对医院的佐助说。当时的我,是用怎样的心情来说出这句话的呢?

“这里埋葬的是我的父亲。那束白色的百合,应该是母亲送的,这束康乃馨……一定是羽和白来过了。”我自言自语着,又像是对手鞠说话。

“你知道吗,茶姬,这些人的死和我有关系。但如果这世上没有我,他们一样会死。所以,我没必要自责,你说是不是?”我指着外围的无数墓碑。

手鞠没有说话,似乎是被这里惊住了。她也曾经知道过宇智波一族的灭门惨案。但是没想到,不知道是不是来到这里后受到我情绪的影响,身临其境的看着这些墓碑,和在卷轴上看见这些情报完全是两种感觉。

“我的心被这里束缚住了这么多年,也该解脱了。我做了这么多事,完全比宇智波一族存在时的‘警察部队’做得更好,我也算是有所补偿了。但是,为什么我仍然总是觉得自己亏欠的没有一点儿减少?”我一向很开朗很坚强,在木叶的后辈们面前,我是一个无所不知的前辈,在雪忍们的面前,我是德高望重、神一般存在的首领。但是,我也是人,这两世的年龄加起来也才二十多岁,我怎么能够坚韧到没有负面情绪?

能够让万花筒写轮眼开启的情绪,能够比拟失去最好的好朋友的悲伤,并不像我以为的那么容易抹去。

这是我第一次将这些话对宁次以外的人提起,而小时候在宁次面前的哭诉只是一种无助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