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子被紫荆推到了孙郢的身侧,紫荆厉声让她跪下。

她依言跪下后,孙郢的眸中,明显闪过一丝不忍。

步遥也不想难为自己的儿子,于是开口道:“阿郢,府中的传闻,想必你已然听闻。你,是不是该给为娘一个交代,你到底与这婢子……”

孙郢眉头轻皱,语气又恢复了往昔的镇静,打断她道:“娘啊,府中的话都是些谣言,我与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般……”

步遥将信将疑地看了孙郢一眼。

而后又问向那小婢子:“你姓甚名甚?府外可有家人?”

小婢子一听到家人二字时,神色明显悲戚了几分,她声音怯怯地回道:“回主母,奴婢的家人在多年前,便死了。有许多事奴婢都记不得了,奴婢只知,之前的家人似是一直都唤奴婢为‘遥遥’,至于姓氏……奴婢实在是记不住。”

没有姓?

遥遥?是她的那个遥吗?

步遥开口问道:“你名讳中的那个遥,是哪个遥?”

小婢子回道:“是…是遥远的遥。”

步遥眸色微变,事情竟是这般的巧。

这小婢子,竟是与她有着同样的名字。

孙郢不解,步遥为何要问那婢子的名讳,又道:“那娘……要如何处置她?”

步遥的眸色又冷了几分,故意沉着声音道:“阿郢,为娘此前一直与你讲,你的婚事,母亲会遵从你的心意。但在你未加冠前,切不可纳妾,也不可以随意临幸婢子……”

说到这处,孙郢的脸微红。

步遥也是难再启齿。

其实那方面启蒙的事,步遥在他尚小时,便隐晦地教予过他,后来他的狗爹于醉中,又无意间与他和孙昶畅聊了番这些难言之事……

这俩小子是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