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着他做这些,一定是想好了自己的退路,想离开他。

步遥自是察觉到了孙权的异样,又忙道:“妾身的都是夫君的,妾的命是夫君的,妾的钱自也都是夫君的,是妾身不好,一直瞒着夫君。”

果然,这话让孙权身上散着的森寒阴冷的气场,消散了些许。

孙权听到她这一番话,转而用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微俯下身,命她直视着他,又问:“你的都是孤一人的?”

步遥一脸诚恳的点了点头。

心中却道: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这回她的钱虽然都砸到战事里了,但下回她还能再挣出来,然后继续瞒着狗男人,反正狗男人好哄,几句话就糊弄过去了。

“妾以为,夫君还是想要与那曹操,决一死战。既要战,那就绝不能委屈了江东的兵士,所以妾愿将自己这些年所攒的积蓄都交由夫君,任凭夫君处置。“

步遥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

她的男人不能怂,打仗也不能因为缺钱憋屈。

孙权被她的这番话镇住了,沉默了半晌。

其实阿菟一直都不是那种完全依附他而生存的女人,他一早便看出来了。

只是她却肯在他的面前,如此的依偎他,一直都有着小女人的娇怯性子…如此,她还是信任他的罢。

孙权嘴上虽道了声“好”字,心中却仍觉得这事属实蹊跷,正欲开口再诘问几句。

那女人却突然环住了他的颈脖,在他耳侧轻笑,要继续刚刚未完之事。

狗男人果真被一顿和谐糊弄了过去。

是夜,深秋的富春下了一场急逝的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