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爹今日奇奇怪怪的,但孙郢却还是开朗的笑了笑,道:“儿子都晓得,还请父亲放心去柴桑议事。”
孙郢一笑,双眼微弯,他本就有些男生女相,长得又极似他的娘亲。
这般一笑,让孙权又想起了步遥的笑靥。
不过步遥的笑,却是那种娇怯的笑,孙权一见,心中便生出了爱怜之意。
孙郢这小子一笑,却活似只成了精的狐狸。
孙权轻咳了一声,又恢复了往昔那副严父模样,阴着脸又教育了孙郢几句。
孙郢对孙权所说的每句,都大加赞同,一副都听进去了的模样。
孙权看着孙郢那似小鸡啄米,不断点头的模样,也不知他这个儿子是当真虚心,还是油盐不进。
从庭院中走出来后,孙权决议,这余下之日,都要同那个女人一同度过。
步遥刚刚午睡而起,孙权便面带浅笑,负手而进。
今日他笨拙地用手为她绾了发,亲自将那虎头簪戴进了她的鬓间,看着她如花般的娇颜,低喃道:“孤竟是忘了,阿菟虽为孤生了两个孩子,年岁到底还是尚轻,不过双十”
步遥微微侧首,斜视了孙权一眼。
狗男人这语气,就像她即将就要守寡了似的……
孙权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世界末日中,看自己的爱侣一般,带着深深地眷恋和不舍。
他凝望着铜镜中,她的一眉一眼,将她耳边微散的发,轻轻拨至了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