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抹额男子好像是对余下之人交代了些什么,派了两人将马车再送回山脚,余下的那人则命其提灯引照山路。
见步遥迟迟都未能下马车,那男子还是走到了她的身前,扶了她一把。
步遥下马车后,小声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戴抹额的男子淡淡回了二字:“山匪。”
还真特么是山匪。
步遥暗骂完后,渐渐反应了过来。
这些山匪,该不会就是一直与孙氏政权做对的山越族人罢……
步遥瞥了扶她的男子一眼,这厮可不像个山匪,换身好衣裳,怕是能将富春的好多俊秀公子哥都比下去。
提灯的男子瞥了步遥一眼,对戴抹额的男子道:“孙权的娘们儿生得倒是美,就是哭哭啼啼的,这么弱的女子,孙权竟让她做主母了?”
步遥听清了那男子所说的这句,是在骂她。
不过正常古代女子的反应,不就是应该小声哭吗?
这山匪的事情还真是多。
步遥空出的手为自己拭了拭泪,垂首看着山路,小心地在身侧男子的搀扶下登山。
提灯男子又辱骂了步遥几句,骂的话意步遥又听不懂了,戴抹额的男子听罢,有些不耐地回了二字:“闭嘴。”
提灯男子并未噤声,反倒是又骂向了他:“潘临,你他娘的别以为寨主倚重你,老子就不敢对你动手。你这个野种,一得了志就忘了本了。”
原来他叫潘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