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伺候他更衣时,还要踮起脚来伺候,小手总会在他的注视下微微颤着。
肤白如雪,就像只受惊的幼兔。
一晃数年,他看着她慢慢变高,身姿愈发丰盈窈窕,面容也愈发明艳娇媚。
那般瘦弱的身子,还有了他的孩子。
今夜,她终于成了他的妻子了。
烛火溶溶,殿内洇润着淡淡酒香。
步遥发髻上的珠钗凤冠十分沉重,发髻也很是高耸,还被紫冉用篦子掺了许多的假髻。
一日下来,颈脖处已然酸痛不已。
她跪坐在小案边,手中拿着鸳鸯绫罗团扇,白玉制的扇柄被她手心捂得温热。
约莫着孙权快要回来时,她已经将那团扇举了快小半个时辰了。
婢子们都劝她歇一歇,说帮她盯着孙权,等他快进来时,再举也不迟。
但步遥却仍要坚持举着。
案上摆着对半的葫芦,用红线牵连着柄部,里面放的是合卺酒。
按理说,她怀着身子不的饮酒,这合卺之礼本可以免去。
但步遥不想落下任何一礼,便命婢子在葫瓢中少放一些酒,一口的量便可。
而且还特意强调,她与孙权的酒水一定要相同,谁的也不能多。
眼见着自己举着团扇的双臂直打着颤,步遥的心中却并不焦急,反倒是异常平静的等着孙权的到来。
“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