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强忍着困乏之意,去唤差役备早食,他刚才与步遥撒了谎。
实则他一夜都未睡。
因着心中仍未有实感,于暗中,也一直盯着那女人看来着。
差役送来了鸡茸粥和一些细软的饼糕,二人沉默地用早食时,步遥却见孙权的眼睑处泛着乌青。
狗男人昨夜定是没睡好。
步遥心中多少生出了些不忍,默默地吞着粥。在心中挣扎了好半晌,还是举起了筷箸,趁孙权不备时,夹起了一块桂花软饼,放在了他的食碟中。
孙权正饮着粥,但还是用余光瞥见了那女人的行径。
他嘴边不易察觉地勾起了一抹笑意,将那块软饼吃入了腹中。
步遥身上的一应物什都落在了楚家,也不欲再回去折腾上一番去将那些衣物取回来。
狗男人多少有些洁癖,昨夜他的衣物上蹭上了郑巩的血还有她的鼻涕和眼泪,今日倒也不着急回去,而是又唤了差役去烧水。
步遥也不敢问,孙权晚些回去,是不是会耽误公事,只得安静如鸡地在客房中静等着。
差役备好水后,孙权却突然走到了她的身前,要开始扒她衣服。
步遥心中一慌,忙推拒道:“主公…妾身便不洗了罢。”
孙权的声音沉了几分:“你昨夜出了那么多的汗,这水,就是给你烧的。”
步遥的脸愈发涨红,狗男人这就开始嫌弃她了?
“那妾身便先进去了……”
步遥刚要从孙权身前走过,就被他牵住了手,拽了拽。
孙权的面色很是一本正经:“你怀着孩子,不比之前,孤帮着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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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完浴后,孙权怕她着凉,便将自己干净的外氅披在了她的身上。那外氅穿在她的身上,属实宽大,显得她更为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