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遥听后,心中也是微动,只得强忍着身上的不适,从榻上坐了起来。
她低首看了看自己的小腹。
她一没煊赫的母家背景,二又没有子嗣,孙权凭什么要将她扶正?
总得拿出一样东西来,才好意思提出来。
可若是为了转正,怀上孩子,但孙权还是让她做妾的话,她所生的孩子就是庶出。
“主公是一直准备让妾身喝这种药吗?”
步遥被孙权护了在怀中,他亲自地喂着她汤药,见她刚喝下一口,小脸便拧巴成了一团。
却开口问他这种问题。
孙权将还剩半碗的避子汤放在了漆质托盘中,摆了摆手,示意婢子下去。
她那般娇气,既怕苦,又怕疼。
现下若是有了孩子,每日要饮各式汤药,还要忍着各种的苦痛。
到那时,她肯定受不了,肯定会缩在他的怀中天天地哭。
这几年他可以因她年纪尚小,让她再养几年身体,但她终归是要生养孩子的,也不能因为她怕疼,就一直不让她生。
想到这里,孙权狠狠地掐了下步遥的脸。
再这么下去,这女人一定会把他的心,都给一寸寸地撕剥下来,最后他什么都不剩下了。
真的是太宠着她,太惯着她了。
自己怎么就跟失了心智似的,这么宠惯着她?
步遥吃痛,低呼了一声。
狗男人好端端地,掐她做什么?
孙权的语气故作了几分的严厉,见她脸上那处掐痕有些红肿,心里又有些后悔,但还是开口道:“孤让你喝你就喝,等孤不想让你喝了,自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