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一时打断了孙权的思绪。
那副依偎他的娇怯模样,当真是……万分磨人。
他发现每次一给这女人好处的时候,她就待他亲昵些,也主动些。
这女人看着柔弱无害,心中却能算计得很。
他借势将她拥在了怀中。
她能主动投怀送抱,他自是欣喜。
将步骘调回富春,二则也是为了给她添些母族势力。待吴氏丧期过后,他便要想法子将她扶正。
若是成了主母了,会算计些,有些心机也好,总归不能太过单纯。
想到这处,孙权轻点了下步遥的鼻尖,一副无可奈何的口吻:“你啊…你啊,孤还真是拿你没办法。”
步遥偎在孙权的怀中,心中却盘算着,得赶紧去给步骘寄信,让他想法子将那些置业卖掉,再转到富春来。
与新嫂嫂也得好好相处,得提前备些礼,还有嫂嫂肚子里的娃娃,有可能是她的侄女,有可能是她的侄子。
正想到兴头上,步遥突觉身上一空,整个人竟是被横抱了起来,正往榻处走去。
糟了。
就不应该主动亲近孙权。
狗男人这个不要脸皮的又动旁的心思了。
步遥忙在其怀低声哀求道:“主公…妾身身子不大爽利,今夜就先别了罢…”
孙权听罢,蹙了下眉。
借口。
这女人每每在此时,都会编好多的理由,而且都会故做副病容。
虽然知道她是装的,他仍会觉得她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惹人怜爱。
他的心仍是会软,就像是陷在棉花里似的,没有气力与她计较。
孙权还是依言将她放了下来,步遥双脚着地后,如获大赦,几乎是用跑的,忙又快步回到了正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