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就是她的“真命天子”。
他再狗,她也得受着。
不过如果她与孙权一直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她是真的忍受不了。
见步遥一直看着自己,眸中并无平日的怯意,小脸却哭的微红,耳根都被染上了一片红意。
孙权知道她在与他置气。
不知怎的,他竟有些无措,生怕步遥因此对他存了怨意。
步遥所着大氅的系带微松,眼见着就要从她纤瘦的小身子上滑下,孙权覆上了她的手,让她环住他的颈脖,他好能为她重新系上。
步遥手里握着暖玉,迟疑了片刻,还是依言将手绕在了他的颈脖上,
孙权微微垂首为她系带时,神色看着难得地柔和了些。
雨势渐大,系好氅衣后,孙权掀开了帷幔,命侍从停下骑行,去寻个地界避雨。
侍从齐声答诺。
其实孙权对臣下,一直是很体恤的,可谓宽和待下,怎么就对小老婆如此的蛮横?
“主公。”步遥唤住了孙权。
她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在淅沥的雨声中恰能清晰听闻,孙权神色不易察觉的微变,将怀中的少女又紧了紧,静静地等着她的言语。
唤完主公后,步遥却半晌都未言语。
“有何话欲说?”孙权终于开口,问道。
步遥往孙权的怀中靠了靠,侧颊轻轻地贴在了他心房的位置,隔着质地厚重的锦衣,缓缓开口道:“妾身虽只是主公的妾室,地位卑贱,但心中也存在些奢望。”
“地位卑贱”这四字听上去着实刺耳,孙权微蹙了下眉,问道:“有何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