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风将步遥披在身上的大氅吹起,孙权直直盯着她与步骘远去的背影,心里泛起了莫名的酸涩之意。

步骘将步遥引至了他的马前,从其上拿下了一行囊,递到了步遥的怀中。

步遥迟疑着接过,正猜测着里面是何之物,步骘浅然一笑:“妹妹回去看便好,你年幼时,为兄每去一地,都会为你带些当地的物什。”

这行囊不轻,里面的东西似是有好几种。

“多谢兄长。”步遥道谢后,步骘又道:“岁旦之前,为兄还会在富春,为兄听闻主公过几日要去江夏,到时若是妹妹想见为兄,便差人给我托信。”

说着,步骘又从裾袖中掏出了一竹筒,微微抬眉,示意步遥接过。

步遥接过后,不解地看向了步骘,而后步骘又道:“这里面又一粗纸,上面写着为兄在富春的落脚之处。还有回去记得在手上涂抹些膏药,你的手是用来弹琵琶的,不能留下疤痕。”

“嗯。”

哥哥人随和温柔不说,心还很细。

步遥的心泛起了暖意,前世的家人,可没有这么关切她的。原主虽丧母丧父,但好在有个好族兄,这一点,原主要比她幸运不少。

“步练师,你还要再那处待上多久?”

步遥听见了身后孙权的催促声,无可奈何的紧闭了下双目,复又睁开,对步骘道:“那妹妹便先回去了,过几日,等主公走后,妹妹会寻人联系兄长。”

步骘的眉头也难得地微蹙,而后语气笃定,又道:“妹妹若是觉得在讨虏将军府里待得实在委屈,为兄会想法子让你从那里出来,再为你另择个好人家。”

步遥微诧,哥哥你这话说的可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