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母族的地位并不显赫,那么她能助益孙权的方式,便只能是靠自己。

步遥对自己的本事和能耐清楚得很,她只是有些小聪明,有些内帷宅斗的小心机,小手段。

小心机和小手段做妾是够了,但要做正室,她的格局还太小。

想到这里,步遥低首看了看原主孱弱的小身子。

这具身体成长之前,还要付出很多努力,除了想办法经商搞钱,还得内修提升自己。

三日后,时逢冬至。

步遥的身体刚一恢复,孙权大后日便要整军去江夏,却要带她去西郊为原主的生母上坟。

她顾不得多打量,便钻入了马车里。

马车不大,步遥裹着厚厚的大氅瑟缩在里面,旁边坐着一路闭目的孙权。

步遥踩着仆役上马车前,还偷瞄了一眼张世,却见他白皙清秀的面容上竟添了一道疤痕。

途径有些颠簸的地段,马车若是摇晃得厉害些,孙权会伸手扶一扶她的臂弯。

但这一路上,孙权都没怎么言语。

步遥也阂了眼,好在路程虽有些崎岖,她却未觉身体不适。这番热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她的身子虽刚刚渐好,但却觉得很有精神,并未觉的虚弱无力。

苍凉的鹰唳响起,惊空遏云。

孙权听到后,倏然睁开了双眼,掀开了马车的帷幔。

步遥听见声响后,也睁开了双目,却见孙权的脑袋已经探出了马车外,扬着脖子一直往天上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