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遥忆起了落水之日,孙权告诉她,他已经厚葬了原主之母。步家本是淮阴大族,渡江到富春后,步族的人丁自是变得寥落衰微。

步骘早已远游,消息不通,可能现在都不知原主母亲已逝的消息。

好在孙权替原主打点好了一切。

其实孙权对原主这个小老婆,也算是很够意思了。

想到这里,步遥心中微暖,回道:“妾…妾身不是因为母亲,烦劳主公挂心。”

不是因为母亲?那还是有人欺负她了。

听罢这话,孙权又问:“那是何故?说出来,孤为你做主。”

孙权还知道为自己撑腰了?

不过她这每日在庭院闭门不出的,谁还能欺负她啊…

“妾身许是昨夜没有睡好…”步遥拾起了粥碗,又道:“主公,你快些用下这个罢,不然就快凉了…”

“没睡好?”孙权终于喝下了一口粥。

“嗯,没大睡好,劳主公惦记了。”

步遥被孙权今天这一系列的反常行为,搞得头都大了好几圈。

其实他今日的态度,倒是夫主对待宠妾的正常态度。

可她竟然还受不了了!

孙权的眼睛今日就像长到她身上似的,喂粥时,还在一直盯着她看,直让她背脊发凉。

孙权终于饮完了粥,要去沐浴,临行前勒令她在他的床榻上补眠。

步遥刚欲推拒,孙权又开始跟她瞪眼:“你不是没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