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静司很明显知道好的身份,却表现得讳莫如深,会不会也是这个原因?

千奈美意识到,想要知道好的身世,要么自己去调查,要么请求好告诉她。

话又说回来,好明显不想提,她硬要查明白,岂不是强人所难。

想通这一点,千奈美决定暂时将这件事深埋在心底,只把好当做一位普通的灵力者。

结束通话后,千奈美沿着屋子外边的檐廊走向后院。

五月下旬,天已经热了起来,再加上是在家里很放松,千奈美干脆连袜子都没穿。

檐廊的地板被的场家的式神擦得很干净,结实凉爽,院子里的花草未经修建,放任其自然生长。

惊鹿的竹筒灌满了水,倒转下来撞在石墩上,发出“空”地一响。

绕过几个弯,走进别邸深处,一阵幽幽笛声传来。

千奈美怔了一下,不知不觉放轻了本就轻盈的脚步。

好正坐在面朝后院的檐廊上,一脚支起,一脚弯曲,背靠檐廊的一根廊柱,姿态悠闲。

他同样光着脚,没穿他那件宽大的斗篷,而是换上了式神为他准备的白色浴衣,长长的黑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耳边。

从千奈美的这个角度望过去,少年尚未完全张开的侧脸清秀干净,尤其是一双长长的眼睫,简直像女孩子般秀丽。

眼睫下的眼睛正望着庭院,似乎被庭院中生机盎然的绿意染着,荡漾着池塘水面似的涟漪。

他在想什么呢?

现在的好没有了平时面具的笑容,显得格外平静和……孤寂。

给人的感觉根本不像十几岁的少年。

悠然寂寞的笛声戛然而止。

好放下手,侧头微笑:“你来啦。”

千奈美顺着他的动作看向他的右手指尖,那里正捏着一张碧翠细长的叶片,刚才的笛声就是从这张折叠起来的叶片中传出的。

不等她发表什么感言,好就主动邀请道:“学学看?”

千奈美的确很感兴趣,立刻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