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阑对上女人那死之前都瞪得圆溜溜的双瞳,瞬间感觉到不寒而栗。
杀了女人的不知道是什么人,但肯定是懂一些医学上的常识,这样的出血量死不了人,就说明女人是被活活疼死了的。
女人是用“针和线”给死者缝制寿衣的“甲虫”。
甲虫还没来得及给人缝制寿衣,就直接死于了自己的针线下。
那些人在杀了人以后就一哄而散,夏千阑无处可去,唯有空落落地盯着这具新鲜的尸体,伤感与寒意渐渐地漫上心头。
在黎明游戏这样的地方能活下来的人,的确很少有手上不染鲜血的“纯净”,但夏千阑扪心自问,只有在对方确切地威胁到了自己的生存,或是有仇怨的情况下,她才会考虑动手伤人。
无论是买凶也好,自己上也罢,除非是真的有极大的仇怨,她还真的很少看到过有人会对一个不认识的人处以这样残酷的极刑。
甲虫的肚子之所以变大,应该是因为她也用鱼应该死去的办法杀了鱼,夏千阑倒也不会有过度泛滥的同情心。但她想起来童谣里的动物们,如果还要一一去推测死法,势必个个都会极其残忍。
到时候还需要什么知更鸟再来复仇,也不需要什么村民再做陷害和引导,光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互相仇视着,他们玩家就能直接把自己给团灭了。
现在的隐藏已经没有必要,当她想推开纪夭夭和厉安汰所在的房门时,却被压抑着的低泣给惊得顿住动作,似乎是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厉安汰警惕起身,在听到夏千阑的声音后连忙喊了声“别”。
“你别进来。”他说,如果夏千阑现在推门而入就会发现,厉安汰的眼眶已经通红,声音更是抑制不住的嘶哑,显然是刚刚哭过。
夏千阑意识到不对劲,心中警铃大作:“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