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年前,父亲遭受重创。半个肺脏都完了,胃部也被整个摘除,在那之后,他每天作为英雄的实际活动时间只有三小时左右。”萨菲罗斯沉下眼,眼角余光瞥见后排竖起耳朵的神威,丢给他一个后面再算账的眼神再继续望着森植男,“这件事除了我之外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我希望你也能替父亲保密。”
森植男咬着下唇,脸颊肌肉绷紧,甚至看见一束微微抽动的形状。好半天之后,他才沙哑着嗓子开口:“六年前……我记得欧鲁迈特就是那时候和夜眼分道扬镳的。”
萨菲罗斯颔首:“因为夜眼无法接受父亲拖着这样的身躯继续作为英雄活动,所以他拒绝继续担任父亲的助手。可惜,就算没有夜眼的帮助,父亲还是一意孤行地继续活动。”
“为什么……”
“……”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半个肺脏和整个胃部都摘除……明明都已经这样了,他为什么还要当英雄!”最后一句话,森植男几乎是怒吼着喊出声,这个向来笑呵呵的阳光青年,此时眼圈泛红,放在方向盘上的双手都已经捏成了拳头。
萨菲罗斯撇开视线,望着挡风窗后面的汽车摆件微微出神。
眼下森植男的反应,让他想起了六年前的自己。
那个时候,他也像搭档现在这般冲欧鲁迈特愤怒质问。
那个时候,欧鲁迈特是怎么回答自己的呢?
萨菲罗斯沉默片刻,才抬起眼,盯着森植男通红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告诉他:“父亲说,因为他是和平的象征。”
森植男褐色的眼珠骤缩成针。
“有他在,犯罪者才不敢放肆,民众才会安全。除了他,这个社会再无人能做到这一点。”
包括萨菲罗斯自己。
无论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的现在,都没有人能代替欧鲁迈特在民众心中的地位。
人们信任他,尊敬他,敬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