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一关节,临走时剧组成员脸色都好了不少, 互相打了个招呼, 便分别上车离去。

井上枝子走之前还安慰了白兰一句:“别担心, 跟我们无关。”

白兰似笑非笑:“是啊,跟我们无关。”

目送白兰坐进她经纪人拉开的车门里,井上枝子脸上热络的笑容随着车门的关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走了十几分钟,井上枝子拐进一条人行小路上,又走了十分钟,她突然收住脚,停了下来,抬起纤细的手臂在空中快速挥舞了一会儿,伴随着噼里啪啦的脆响,她的身形发生了变化。

肩膀变宽,身量抽条,裸|露在外的手臂上也出现了清晰的肌肉线条。

转眼间,娇弱的青年女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发青年。青年一双漆黑无光的黑□□瞳,面无表情,一头长发披肩,十指间夹着黑色的长钉。这些长钉正是他刚才从自己的身体里抽出来的。

这奇异惊悚的一幕在这无人的小道上似乎无人可见。

青年低头看了一儿指间的钉子,忽然一回头,手一扬——

“笃笃笃笃”四声。

黑色长钉呈一线插进地面,钉子深入土地,仿佛插进去的是一块豆腐,只留下圆溜溜的钉头一线排开。

白兰抬脚跨过这一虚线,抬起头微笑:“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