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骸完全不信她,脸上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戴着皮手套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着。

她想躲开,却因身体被束缚,只能选择屈辱地忍耐。

骸惊奇地说:“哦呀哦呀,真是令人怜爱的表情,是想得到我的怜悯吗?”

名为嫉妒与恼怒的火焰缓慢炙烤舔噬着理智。他抚上了世界的唇瓣,恶意地揣测道:“这里,沢田纲吉也很喜欢吧。”

皮革冰凉粗糙的质感在嘴唇上徘徊不去,如有实质的目光在她的身体上逡巡,因为那极具侵略性与占有意味的视线,还有他富有暗示意味的抚摸,身体难以抑制的产生生理上的战栗。

六道骸向世界贴近,他每靠近一分,世界便向后缩一点。经过逗弄猎物般的漫长折磨,世界终于退无可退,被他困在右臂与沙发的狭小空间内。

他俯下身,世界甚至能感觉对方在自己颈边温热的吐息。

微痒湿热。

她半边身体都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只能毫无威慑力地瞪着他,可她的眼里同样是潋滟的春水,只会使气氛愈发煽情。

骸的声音暧昧而轻柔,如同恋人在耳边甜蜜的呓语,然而内容却令她羞耻万分:“你的身体比我想象的更敏感一些。”

她羞愤的别开头,试图以此表达自己的抗拒与不满。但六道骸只需捏住她的下巴,手腕稍稍使力,便令她不得不直视他的目光。

“真是任性的小公主啊,明明是你自己造成眼下的局面不是吗?而你现在居然在……畏惧我?”

世界没有说话,现在的六道骸令她感到无比的陌生。梦中的他温柔富有情趣,眼前的他却是如此冷酷危险。

幻术师叹息一声:“真是令人心碎的答案。我是如此热烈期盼着与你的相见,你却这样对待一颗炽热的心。”

一番话说得半真半假,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这是谎言还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