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些狂热的信徒已经开始自发行动起来,驱赶杀死他们口中的异端了啊。”我拖着下巴,再度望向细雨朦胧的院子。
在我用火刑处死了那个风之国的女忍后,狂热派的信徒们就好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或者说被释放出他们心中的野兽,开始变得极端起来。在此之前他们只会用言语攻击那些不信仰净土大神的人,现在却会用各种武器杀死。似乎对于他们来说,不信仰净土大神就是对他们本人的冒犯。
狂热派表现得比我设想的还要崇敬净土大神,无论是妻子孩子还是亲朋好友,在狂热的信徒眼中,只要是不信仰大神的人就是该死的罪人,就必须以死向大神谢罪。
当然,其中也有些人是抱着私心。
这些人把他们以往的仇人定义为异端,借着这个名头号召其他信徒帮助他杀死他的仇人。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杀戮和死亡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这个世界上上演,我的探子们每天都会把各种各样的死亡讯息传递给我。我欣慰地看到这些消息——这次他们总算不需要借助忍者的手,可以亲自手刃自己的仇人。
杀人的感觉如何?
从未沾染过鲜血的手一旦有了人命还能洗得干净吗?
我抬起手,仔细打量着这只关节处布满老茧,手背手心都有陈年旧伤疤的手。
这是,我自己的手。
杀了无数人的手。
“悠一,问你一个问题。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
身边的青年许久没有回答,他皱紧眉头苦思冥想,似乎我的这个简单问题比让他去暗杀火之国大名还要困难。
最终,他迟疑着回答我:“不……太记得了。我第一次杀人……不记得是什么感觉了。”
我叹了口气,虚虚扣紧五指,把手握成拳头:“是么,我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