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苦笑,难得做一次好人,有必要这样不给面子?

我刚这样想,事实好像就要证明我这个想法,好人真没好报。因为之前我和辉听见的脚步声露出乐真面目,是那个小乞丐以及……

跟在他身后的那两个朝雾一族的上忍。

小乞丐指着我们三个,对他身后的两个忍者说:“就是他们。”

两个上忍抛出了一袋钱币扔给那个小乞丐,后者拿着那个袋子看也没看我们一眼转头跑走了。

看到这里,我扭头去看辉,他明显是傻掉了,表情空白,瞪着眼睛张大嘴,想喊却喊不出来。

能喊什么呢,我之前帮过你?朝雾的上忍帮他更多,是他给的钱的十几倍。

这次轮到我叹气了。撑着膝盖站起身,我刚往前走了一步就被人拦了下来,队长也站了起来:“我去。”

我没吭声,抬头望着他一动不动。

队长也没看我,全部注意力都在站在门口的两个上忍身上,他的声音很平静:“之前那个朝雾上忍有血继限界我不小心中招,这次不会了。回去告诉族里,朝雾一族的血继限界是能把身体一部分雾化,吸入一点那种雾就会昏迷很久。”

我还没回答,对面的一个人就喈喈笑了起来:“你把这个消息都告诉他们了,你以为我们还会放他们走?”

队长也笑了,他是个面容很严肃的汉子,跟我父亲的性格很像,平时不动声色,眼下笑起来也是冷笑,神情里自带一种阴狠:“你可以试试拦不拦得住。”

说完这句话,他们就打了起来。速度极快,不开写轮眼完全跟不上动作,只感觉空中人影晃动,苦无叮当直响,我一拽辉,从侧面就往门口冲。一路上竟然通顺无比,队长以一人之力把两个上忍都拦了下来。

我不知道他还能支持多久,毕竟他的后背上还有碗大的一个伤口,只能拼尽全力冲出镇子,往族地逃去。

一口气也不知道冲出去多远,只知道不敢停留,只能尽量快点快点再快点。

风吹得眼睛酸疼,生理性的眼泪溢满眼眶,我咬着牙不顾身体的抗议,再一次提高速度,这一次快到我甚至有种呼吸困难的错觉。

那两个上忍也一直没追过来,但是直到我们看见族地门口的守卫,队长也没有再出现。我停了下来,扶着旁边的树干,腿一软差点摔下树枝。辉也站在我旁边喘着粗气,边喘边问我:“队长是不是牺牲了?”

我听他声音沙哑得不正常,扭头就看见他眼眶发红,泪流满面。

辉盯着我,哭着又问了一遍:“队长是不是死了?被我害死的?”

我朝另一边转过脸,不小心被沙子迷了眼睛,不然我怎么也流泪了呢:“不,他是被我害死的。”

“站住!”另一声音在走廊尽头响起,是辉。紧接着的清叱声则是芽枝的声音,只听她断喝一声,一抹银光在黑暗中划过,金属撞击的脆响在安静的黑夜里传出很远。

我见同伴有了发现,也不再拖延,踩着旁边的墙壁跳到半空中把头顶的细线隔断,前面的那件红色和服果然飘落在了地上。

握着苦无,刚落到地板上,迎面就看到一个男人慌慌张张往我这边冲了过来。看他的打扮,外负战甲,内衬布衣,腿上还绑着绷带,手上握着一把样式古怪的□□,应该名流浪武士。

原本在忍宗未出现以前,忍者和武士是并驾齐驱的两项雇佣职业,甚至因为武士作战的正面性比忍者更高,在战场中更受大名们的喜爱。直到六道仙人出现,将提炼查克拉之法传承给诸忍者,至此忍者实力突飞猛进,其中最强大者拥有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的威能,天平便渐渐向忍者这边倾斜。此消彼长,武士这一职业逐渐没落,除去要价比忍者更便宜,为达目的更不择手段,他们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吸引雇主。尽管这样,每年还是有大批的武士找不到雇佣工作而四处流浪,这些流浪的武士被人统称为浪人。

浪人不事生产,也不在哪个地方定居,通常凭借自己的刀术和□□浪迹天涯,没钱的时候就去接一下简单的任务,有钱就今朝有酒今朝醉。不过再怎么醉,他们都不会忘记自己这门如今悲惨的遭遇主要源自忍者。也就是我们。

向我冲来的这名浪人,本来应该是打算逃跑的。结果在看清我的装束之后,脸色一变,顿时眼中就燃起了仇恨的怒火。这股怒火燃烧了他的理智,促使他停下脚步,双|腿叉开,双手将□□竖在身前对准我:“臭小子,竟敢找我们的麻烦……”

我翻了一下手腕,把苦无转了一圈,耸耸肩膀活动筋骨:“明明是你们先给别人添麻烦吧。之前没人住也就算了,现在新主人想搬进来,你们还要装神弄鬼,连阴阳师都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