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拼桌的另外三个人看装扮是艺女支,旁边一桌也是,她们似乎是那种到处走动拉拢生意的类型,每个人都穿着艳丽,高高盘起的发髻乌黑油亮,插有和衣服颜色相呼应的花簪。坐在我对面的这个穿着面红里白的和服,花簪是相应的红白色,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嘴唇点上殷红的朱砂,不过老实说这套装扮下来,除了她乌黑的瞳孔我实在看不出来她到底漂不漂亮。

一直以来我接触的都是素面朝天的女忍,似乎完全丧失了对正常女人的欣赏能力,在我心中五年前死去的恋人才是最美丽的样子,其他男人为之叫好的各种类型在我看来都差不多。

对面的女人发现我在打量她,低下了头,把沉重漆黑的发髻对着我。她的同伴们纷纷捂着嘴笑了起来,其中一个性子活泼点的娇嫩嫩问我:“你是来这儿旅游的人吗?”

我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刚洗完还没擦干的头发湿漉漉垂在肩上,和服没穿整齐,衣襟有些乱,腰上的断婆娑被桌子挡住了,再加上我袖着手眯眼等饭菜的样子或许真像个闲散的游人。

见我不说话那个艺女支和同伴交换了个眼神,自我介绍道:“我叫雪子,这是梦子和花子。”

花子正是坐在我对面的女人,她到现在也没抬起头,像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和她相比,她的同伴们就开朗多了,甚至有些开朗过头。

我听这两个女人叽叽喳喳说话,旁边一桌的艺女支发现这边动静也过来凑热闹,几张嘴同时张张合合,顿时这里就成了整个一楼最吵得地方。

又因为都是美丽的姑娘们,其他桌的男人情不自禁把目光投向这边。

我逐渐回过味来,这些女人看上去是在找我说话,实际上无疑是在向所有客人卖弄风情,看她们花枝招展搔首弄姿的样子,我不由感慨真不愧是以此为生的人,职业素养真高啊,时时刻刻不忘做生意。

我以前听老人说过,自古以来有两种职业长盛不衰,一个是女支女一个是杀手。真正来说我们忍者应该算在后者的子类里吧。这样可以看出来人类最根本就是由组成起来的。

仇恨也是的一种,除此以外还有许多。